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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兩胎都生的女孩,如果這一次不是男孩,我想她可能還會繼續生下去

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生一個男孩

曾憲春(懷孕30周/孕5産2/兇險型前置胎盤)是個高齡産婦,并且她胎盤前置又是疤痕子宮。這是她的第三胎,之所以冒險一定要生這一胎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之前兩個都是女兒害得夫家一家人在村人擡不起頭來做人。

看到這裡,我想也許有很多人會指責她重男輕女的思想。虛弱的她躺在病床上,是這麼對醫生和護士說的:“我們農村人麼,就是沒素質哦。一吵架的時候,人家就會罵你沒兒子。在農村就是這樣,沒兒子受欺負。”

這就是現實,看似有很多選擇,可是周圍的環境會無形中壓制着你迫使你做出世俗滿意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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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更感到驚訝的,是小姑子的反應。在電梯裡得知嫂子生了兒子的她就已經泣不成聲,面對鏡頭她邊哭邊說:“我哥之前隻有兩個閨女,一直以來想生個男孩。家裡面就我們(兄妹)兩個,為了保這個小孩,我們家裡面都好辛苦。”我不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否有對自己未來的命運憂慮重重。

生産本該是件順其自然的事情,無論是孩子何時降臨到這個家庭,還是到底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中國的男女比例已經嚴重失調并伴随顯著的少子化現象。在未來,沒那麼優秀的男人甚至連讨老婆都成為難事,這難道不會增加拐賣婦女的案發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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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産婦中,夏錦菊最好看話也最多。隔着屏幕你都能被她的微笑感染到,這是個樂觀開朗且求生欲望很旺盛的女人。)

四、隻有父母才是在危難時刻,真正關心我們生死的人

夏錦菊(孕6産2/懷孕32周/先兆性早産/兇險性前置胎盤)的胎盤前置,長在了前兩次破腹産的疤痕上。同時,胎盤還穿透子宮肌層進入了膀胱。這就意味着胎盤被拿出後,血就會噴湧而出。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她還依然樂觀地對醫生說:“你給我做手術,我放心。”

手術很順利,15秒孩子就拿出來了。然而,她開始産後大出血,出血量一下子2000毫升。醫生找到手術室外等待的夏錦菊的父親,需要讓他在手術征求意見同意書上簽字。醫生說:“你同意得切不同意我也得切,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

父親拿着筆顫巍巍地簽了字,他原本沒想到,女兒進了手術室就可能再也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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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夏錦菊一再央求醫生:“能不能不切子宮啊?我才33周歲,我要是40歲了也就無所謂了。你們再努力一下,我再堅持一下。”手術台上蒼白的夏錦菊,用着微弱的氣息懇求着醫生,終于連微笑的力氣都耗盡了。我看到了醫生的兩難,他還是尊重了夏錦菊的意見再次嘗試保住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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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夏錦菊出血量達到七八千(相當于全身的血換了兩次),心髒兩度停止跳動。這時,我想到醫生說的那句話:“不能因小失大呀。”看着醫生慌亂的樣子,我不理解,已經命懸一線了為什麼還要執着地保留子宮。到底是不想提早進入更年期,還是依然想保有再度生育的可能?或許兩者兼有?

最終,醫生選擇切除夏錦菊的子宮以保住她的性命。并将她的腹腔塞滿了紗布,送到了ICU。截止到手術結束的時候,夏錦菊總共失血一萬三千毫升,相當于全身上下換血了四次。

隻有她的父親在揉着她的手,也隻有她的舅舅緊張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她的丈夫,在她生産前始終沒有露面。後來趕來還是因為當時她命懸一線,父親電話告訴他:“停止手上所有的事情,立刻馬上回武漢來,一刻都不能耽誤。”我感到心寒,為夏錦菊感到不值,也為她的執着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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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大家去看劇集版的,包含了電影版中的四個故事以及更多位孕婦的故事。當我關閉播放器,眼前清楚地出現了那個嘴狠心軟喜歡開玩笑的男主任、那個不苟言笑卻醫者仁心的女主任、那些年輕卻耐心的醫生護士、那些飽受痛苦提到孩子卻能瞬間笑開的媽媽和無言的陪着妻子的丈夫們,還有出鏡不多但是用行為傳達善意的路人。

這是一部全程無尿點的紀錄片,在感歎母親實在太偉大的同時,也感到了憤懑與不解。曾經看過一個婦産科醫務工作者寫的帖子,大抵說婦産科是最能見真情的地方。一個好男人,即使他不能參與生孩子這件事,但他可以耐心陪同每次産檢也可以在生産的時候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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