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奧利維拉

西班牙文機翻過來 水平有限 見諒。

Querido Serge Daney,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忍不住要和你讨論這個問題,因為現在你不在這裡,我不知道你是否會從天上聽到這裡發生的事情的回聲。我隻想告訴你,不同的技術已經以光速進步,但卻帶來了災難性的影響。如果說,一方面它們确實因為給我們提供了更大的舒适感而誘惑我們,那麼,它們每天都在給我們的社會生活帶來超負荷的負擔,并吸收我們的私人生活,同時,這些問題使我們平靜的生活 -- -- 我們是大自然的孩子,我們與大自然緊密相連 -- -- 失去了所有的美德,這也是事實。它們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改變了我們生存的保障--大自然本身,通過人工主義的手段,總是以謹慎或無意識的方式承擔更大的挑戰,冒着我們無法控制的風險,在很大程度上,我們已經是受害者。 在這個世界呈現給我們的情況下,在這個既矛盾又不受控制的情況下,我們如何能不痛苦和絕望地生活?但是,如果我們大喊大叫,難道不知道這喊聲會消失在太空中而不被人聽到嗎? 就在這個世界宣稱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主導科學的時候,怎麼會淪落到如此不自覺的地步?

在這種令我憂心忡忡、自相矛盾的混亂局面中,我問自己如何解釋,在拒絕應用科學的同時,我是一個充滿激情的電影導演,一個電影愛好者,而電影恰恰來自于我剛剛譴責的這門科學。

在我看來,發現宇宙現象和規律的純科學是值得尊敬的,這就是為什麼我欽佩那些把自己的生命獻給科學并把它獻給世界的人,以便世界能夠了解它。但另一方面,對于包括電影在内的應用科學,我有一個合理的答案嗎?我有一個,但即使我認為有道理,我也确實參與其中,這讓人懷疑我所要論證的東西。

其實,我深深地相信我們所說的電影這個東西,作為投射在銀幕上的影像,它是非物質的,就像所有現實中的幽靈一樣,真實的或虛幻的,是不屬于應用科學的具體現實的影像。從後者中分化出來的是銀幕本身、膠片本身、機械本身,最後是物質的東西,但不是非物質的基底,它從所有這些東西中抽象出來,不是它們的一部分。

我在此基礎上給你寫信,再次感慨地想到你和我們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時光,你向我們證實了電影在這裡或那裡都是電影。科學被一切超越物質的東西,也就是精神 "抹殺 "了。它給了我們力量和繼續生活的理由,在未來隧道的黑暗中沿着我們的道路走下去,由遠處的光照着,在底部,它使我們成為一個标志,我們給它一個希望的名字,一個不同的希望:我們在另一邊看到的精神的希望。

在所有這些照亮我們現實的幻想的鼓舞下,我給你寫這封信,因為我需要告訴你,你永遠在我們中間,就像過去一樣,基于我們共同的這種精神,其中介是電影。而你和他一樣,今天和昨天一樣的存在。同樣,當電影院誕生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它一直存在,不是作為一台機器,而是作為一個電影院。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電影是超越時間的,因為它是精神的果實,是所有其他藝術的動力。你也是,Serge,你也已經是這種批判精神,它對電影進行了剖析和分析,它還留在你身上,在幻覺的投射中,現實和虛構被混淆和等同。

同樣,你曾經是,你在我們中間,并将繼續在某個地方,你在其中等待着事物的劃分,就像它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劃分一樣,我們生活在一個同樣屬于這個地方的時間幻象中,直到最後進入沒有時間、地點和空間的形而上學。

我根據電影的超越性,從某些問題入手,看到什麼是電影。因為電影不是攝影機,也不是膠片,也不是顯影用的儀器,也不是攝影棚或電影院,更不是錄像和公司,甚至也不是演員、電影人、情節或對話的作者、音樂的作曲家和表演者,也不是什麼技術人員如此慷慨地将自己提供給創作過程,使複雜的創作過程得以進行,因為,就像我們的身體一樣,如果它缺乏精神,缺乏任何東西的沖動,它就無法運作。

一種計劃的精神,使智慧活躍起來,使事物從時間的虛空中振動起來,因為電影,它逃避了時間,知道所有的時間,外在和内在的時間和空間。電影不過是一種虛拟的現實,是創作精神的投射結果。同樣,批評家的分析精神,也是看他這個批評家所留下的文字中的作用,或者說,通過記憶,他剛才所說的東西還剩下什麼。

Querido Serge Daney,你依然是時間的記憶和存在,在時間之外,你依然是電影的補充。而電影是什麼,就像電影屏幕上投射的和将要投射的一樣。當我們談到這些時, 我們已經并将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寫下我們的想法,所思所想。一句話,電影還沒有,甚至還沒有開始。電影之所以存在,因為它已經存在了,因為它包含了事物的精神,一如既往地,永遠存在。而你,Serge Daney,一直都在,因為你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2000年6月,波爾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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