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ello Rubini. 他是一個流動且存在的影像。在羅馬,在金箔,在物欲橫流的衰退的社會;他也沉淪其中,放縱的、苦短的、中産階級式憂郁的,似乎堕落了。他說他或者是一個記者,或者是一個作者,或者兩者都不是,或者隻是疲倦。他溫和,他容易被誘惑——女人、名譽;但他卻不被生活誘惑。局外人,他總是自己生命的局外人;審視,無聲地審視着生命,有時候也變成它的受害者,永遠尋找着不可獲取的幸福。他仿佛一直生活在矛盾裡,情人與愛人的,家庭與自由的,現實與真實的。

當觀衆看到他時,有人可憐他,有人愛他,有人譴責他,也有人已成為他。拜物崇金、過量飲酒、過多服藥,虛僞且道德敗壞;這是一種充斥着紙醉金迷的景觀,一種承載着偌大空虛的景觀,一種吞噬個人内在價值的景觀。這樣的處境中,最能體會到人與世界的疏離、在鴻浩宇宙下輕易被撕裂的極度孤寂、與意義、價值和信仰徹底分離的個人虛無——一種毀滅生存意欲的虛無主義。在現代背景下,對物質無線的追求所導緻的精神空洞,也是現代化過程中愈發被放大的一環,當代社會的消費概念和資産階級景觀控制使得個人概念極度邊緣化。《甜蜜的生活》挖掘了很多當代社會的問題,放在1960年,着實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