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坎事件中,影像和文獻最大的差别或許就在對于微觀與中觀、個體與部分的聚焦,“CCP First”是所有“集會”的标語,最終又以Trump當選後紐約“Free Wukan, Free World ”來結束。紀錄片的人文主義特性較之文獻冷冰冰的過程追蹤、機制探尋,情感對比過于強烈,當然,無論中英文世界都很難說哪個的文獻、影像、報道更客觀現實,或許所謂真相也根本無從辨駁,但影像相較于文獻,透明度和感官真實性總還是更強:文獻中最常出現的就是“據目前可知數據”以及“此數據暫未可知”,但對于影像而言,縱使剪輯可以調整 、素材可以篩選、态度可以暧昧,但一幀幀的記錄下來的畫面卻不能憑空捏造。作為中國基層社會群體行事件中極為罕見的一筆,烏坎事件意義早就超出了基層治理、公共行政、政治學甚或法學的範疇,無論怎樣的初衷,都需以極為審慎的态度來解剖烏坎這隻“麻雀”, 且最終還是可能會如事件中的許多主角們一樣永遠地“Lost Cour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