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西斯子彈擊中前
鐘樓上的留聲機放着國際歌
瘋子在樹上嚷嚷“我需要一個女人”
瞎子喊叫着“它像什麼?”
少年們在大霧和風聲中抱着空氣起舞
我一下子背得建築工人的詩
很好笑也太不好笑
世界存在于幾個瞬間
塵菌又飄起的時候
或是雪被路燈照亮的時候
你奇怪星星是建在什麼樣的地基上
我看到便利店女人胸上的血管時
我奇怪能不能從那裡打針
可以确定的是
如果你摘下帽子
星星一定能像你看到它們那樣
看到你頭頂那個瘤子
窗戶打開時
中年人抱怨雪老不停
孩子笑着說雪真漂亮
冬春交際之間
一場葬禮帶走一位母親
一場婚禮帶走這片土地最美的女孩
一切種種
有好事有壞事
有幸福有悲傷
不過回憶而已
沒什麼偉大的
如果那個胖男孩寫的也能算詩的話
那我也寫了一首詩
隻是但丁在那麼高的地方
我是夠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