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輕輕,已是萬衆矚目的大将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她自幼賣至将軍府,陪他練劍,如今娉婷婀娜、風姿綽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婚期将至,

邊關告急,胡人南下,聖上欽點,重樓出征。

...

“将軍,你我婚期将至,能否完婚在走。”

“聖上命我駐守邊關,即刻啟程,收複河山,刻不容緩。”

“那将軍何時歸來?”

“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待我班師回朝,便與你完婚。”

“将軍此去,切記保重,妾身在家等将軍凱旋而歸。”

他一把抱住她“你也多保重,等我回來風光娶你回家”,她忍住淚水,不讓他再度牽挂。

邊關捷報連連,城池一座座被收複回來,終于等到班師回朝的那一天,她早早梳妝打扮,站立重樓,期待着他抱起她說:“夫人,讓你久等了”。

然而迎來的卻是,轎中将軍懷抱佳人,自己被士兵遠遠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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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别》是飛揚滇戲館的拿手好戲,但是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産,戲曲已不再吸引年輕人的目光。

君山如今已年近40,他從師傅手中接過這家飛揚滇戲館,師傅那一輩的文武場(敲鑼打鼓的那群人)跟随着他,演員們是君山自己帶出來的徒弟,他們亦師亦友的在一起生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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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館如今已到了強弩之末,來聽戲的零散幾人全是師傅那一輩的大爺大媽,不少人聽着聽着就睡着了,從來沒有一個年輕觀衆的到來。

沒有經濟來源,戲館面臨着交不起房租的地步,随時就可能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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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波為了給戲館帶來收入,在演出途中強行植入廣告,被君山猛踢一腳,向大爺大媽們賠禮道歉。

戲迷大爺,面對這種胡來,站起來怒而大罵:飛揚滇戲館擱你們手上,非得關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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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戲館走進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大家趕忙步入正題,繼續表演。

她叫段曉藍,幾個月前,她來到戲館,之後每天都來,君山因為一些誤會,以為是為了他而來,演出結束後,兩人來到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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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君山開口正式介紹,曉藍對他說:“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會選擇和我這樣的女孩在一起麼?”

一頓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君山不知所措,他遞給她一張明天的戲票,準備在明天向她表白,回到戲館,大家精心排練着告白演出。

哪知君山把明天要去給張總母親唱戲的事給忘了,戲館能不能撐下去,全靠張總會不會投資。君山趕忙來到張總府上搭台,囑托萬一段曉藍來了,讓其他人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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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演出卻迎來了和張總親昵的段曉藍,原來段曉藍是張總的婚外情人,為了拿到投資,君山強忍着把戲演了下去。

台上唱着《重樓别》,台下坐着段曉藍,唯一慶幸的是,君山還可以躲在臉譜後面,段曉藍并不知道他是誰。

結束後,曉藍覺得張總給的錢少,又自己追加了一些錢遞在君山手上。而君山隻能接下這救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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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段曉藍轉身面對張總說話,他的老婆來了。張總趕忙說,小段是戲館的工作人員,負責外聯,說的那麼自然,不露一點慌張。

回到戲館的君山,迎接的是文武場的告别,他們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演員雲霞也要請假去面試導演的戲。君山沒有阻攔,隻是苦笑着:“好事,好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段曉藍沒有再來過戲館,君山又為着戲館的生存東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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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段曉藍又來了,演出結束後,她躺在那裡,君山發現了她的意外,原來她和張總的關系一直陰晴不定,段曉藍打電話給他說睡不着,張總讓他吃安眠藥,記住不要喝酒。

可是心灰意冷的段曉藍,喝着烈酒吃着安眠藥來到了戲館,昏倒在觀衆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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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抱起她一路跑到醫院,他給張總打電話,張總說,我抽不開時間,你替我照顧她一段時間,等事情過後,我就把投資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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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戲館的未來,君山接受了這個條件,雖然眼前是自己喜歡的姑娘,但自己怎麼能比的上張總呢,自己還有破破爛爛的戲曲場子要收。

醒來的段曉藍終于知道了君山的身份,她決定回大理老家,君山正好在沙溪接了一出戲,決定親自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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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面包車上,衆人濃密的情誼,感染着段曉藍。以前沒有車的時候,他們演出就靠走路,擠公交車,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說他們占用了公共空間,攢錢買了這輛二手車,大家把這當寶貝一樣,車裡的角落都會被擦拭的很幹淨。

段曉藍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很輕松,就像五線譜自由跳動,她決定跟着他們一起去沙溪遊玩。

演出前,演員雲霞為了拍戲趕路,留下信件不辭而别,君山為了如期演出,請求段曉藍臨時替演《重樓别》中的女主,為她講解《重樓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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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士兵攔下後,她失望的回到府中,想要等他從皇宮回來問個清楚,可是等來的卻是一紙休書。

第二天聖上下旨,将她許配給了一個當朝的狀元,一個和他一樣優秀的美男子。

她想去找他,副将告訴她,這樁婚事是他懇請聖上的結果,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大婚之日,她穿上他最喜歡的紅色,但終究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一路護送她的,是一個個猶如戰神的西北軍将士,他們身闆筆直,昂首向前,這是他最後對她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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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狀元府門庭若市,紅飛翠舞;城門外重樓處,西北軍将整裝待發,

除了賜婚,他向聖上提的另一個要求是,帶領西北軍,永駐西北,永不回京。

那天的晚霞特别的美,他癱坐在太師椅上看向狀元府;是的,征戰西北使他受了重傷,如今已是全身癱瘓,他不願意再去連累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神情淡漠,背後的西北軍英姿勃發。

“出發!”

他的聲音不大,卻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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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滇戲館在沙溪的演出并不成功,聽說段曉藍因為家裡窘迫才和張總在一起,君山商量把唯一的面包車賣了,把錢全部給了她。

他想過告訴張總,自己要去追求曉藍,但是張總說自己已經離婚了,這就要接曉藍過來,他這種前途一片迷茫的人怎麼願意和張總争取曉藍的幸福呢。他隻有祝福。

飛揚滇戲館還是解散了,最後一場演出是給張總和曉藍的訂婚宴演出的,君山沒有去,幾個徒弟為張總母親演了這場,也算是報答她這麼多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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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後,他們将戲服撕扯下來,伴随着夢想一起扔了......

《陳翔六點半之重樓别》是2019年陳翔導演的作品,這也是陳翔導演的第三部網絡大電影,一部比一部水平高,我很高興沒有看錯導演。

主創團隊為了劇情的需要,量身定制了《重樓别》、《永别京華》等多首具有金曲潛質的歌曲,與劇情氛圍、人物狀态完美融合,絕對是大銀幕級别的視聽質量。

我是碰巧看到《陳翔六點半》第一集的網絡段子,一步一步看着他從新導演到完美駕馭電影,很慶辛他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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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部網絡大電影,講述着三個社會不同的弱點,第一部講述時間的重要性,第二部講述面對網貸時的正義,第三部講述戲曲背景下的古今愛情。

第二部時,我就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導演,把網貸、校園貸這種幾乎沒市場的電影題材拍了出來,第三部同樣是人們關注度極少的非物質文化遺産——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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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是,每一部的主角都不一樣,第一部是閏土,第二部是妹大爺,第三部是毛台,真期待豬小明當主角的那部電影,不知道看形象都好笑的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效果。

《重樓别》電影旁敲側擊的向我們展示了如今戲曲的狀态,後繼無人,以及老前輩和少數愛好者的堅持。

他說,我七歲學戲,以後的生活變得如同雷同,唱戲是戲,唱詞是詞,度過了四十年,就算有一個人聽,我也要演下去,如果還有讓我輕生的念頭,就是沒有人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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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喜劇,最逗得應該就是文武場辭職後,陳翔自己扮演的那個一人樂隊,最後靠着直播火了。

贊揚的話不必多說了,希望有一天陳翔導演的作品能夠走上熒幕,到時候我一定去捧個場。

好了,今天的電影推薦就到這裡了,親愛的達瓦裡氏,我們下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