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R級電影”,我們會想到“性愛,暴力,Du,裸露”。

總之就是“少兒不宜”。

在被我天朝引進時,總會被删減一部分。

但這部“R級”電影,一分鐘都沒删——

《獵兇風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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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影片是導演泰勒·謝裡丹的處女作。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編劇的身份活躍在熒屏,《邊境殺手》《赴湯蹈火》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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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找來了“鷹眼”,傑瑞米·雷納。

在《複聯》中,他屬于“主角團”中的邊緣人物,但是話少人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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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擔當男主,飾演一個狩獵人科恩。

穿着雪地服行走在一片白雪中,殺死禍害羊群的野狼,相當硬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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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雇主,獲得報酬。

在追殺襲擊家牛的野獸的雇傭中,追蹤着血迹腳印,找到了被拖拽到深山裡的凍死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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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具少女的屍體。

原本條件惡劣但也算安詳影片,開始走入“少女死亡案件”的正題。

報警後聯邦警局派來了一個剛剛結束實習期的女探員簡。

可見一個印第安少女的死亡對聯邦警局來說,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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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探員便是故事的女主“猩紅女巫”,伊麗莎白·奧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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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和“猩紅女巫”,一個是從自然中汲取智慧的本地獵人,一個是本以為自己隻是來收屍結案,穿着高跟鞋在大雪中被凍得哆嗦的白人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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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代表着兩種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社會形态,被同一宗謀殺案牽扯在一起。

在走訪受害人家庭時,少女父親對待簡和科恩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可以在簡面前,談及死去的女兒,表現的像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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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科恩面前,卻是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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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以美國西部懷俄明州的印第安人居留地作為故事背景,所以這裡不是矯揉做作。

我們都知道,那片土地本是“印第安人”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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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紀晚期,一位名叫哈姆林·加蘭的美國作家在談到印第安人當時的狀況時寫道:“這個大陸原來的主人現在已被白種人拘禁趕來了。” 

印第安和白人之間的偏見與敵意,還發生在簡帶着當地的警察去找死亡少女男友的環節上。

當地白人警察與印第安自留區的警察,雖目的相同,但卻因為一言不合,一點異常響動就立刻分為兩大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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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一點的槍戰中,可以看出簡雖經驗不足,但開槍勇敢。

在一陣交火過後,簡想把受傷襲警的犯人送去醫院,而後趕來的當地警察卻說,去醫院要開一個小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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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沒救了,兩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咽氣。

在這片地廣人稀的雪原上,自救是最有力的選擇,但這背後也是最無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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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找到了山林深處一具被山鷹吃的差不多的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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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跟着簡我們了解了少女死亡之前所發生的故事。

一對情侶在男方員工宿舍歡愉,卻被酗酒而歸的工友們撞上。

借着酒勁與色膽,他們強奸了少女,打死了工友,抛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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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是整部片中人物最為豐滿的角色。

他無償幫助外來的探員破案,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在幾年前也死的不明不白,最後找到屍體後已經被狼拖的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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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殺死雇主交代他殺死的猛獸美洲獅,因為那是一家,喪女之痛銘心刻骨隻是不願提及,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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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殺人的工友帶到山上,讓他說出真相,然後還他自由。

看着他因為赤腳單衣在雪地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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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自己體内,因為寒冷導緻自己的血液慢慢被凍結,最後不能呼吸,被肺部的血液嗆死,倒在雪地裡。

和少女一樣,也和自己的女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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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善于用小人物的悲喜命運,展示大時代的缺口與傷疤。

我們無法讓親人複活,也無法消除白人與印第安人之間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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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科恩和自己的好友,那個剛失去女兒的印第安父親說的那樣。

從今以後你的生活徹底破碎,你永遠都别想好過,而且永遠也回不去了。

但是你必須接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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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他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他來醫院看受傷的簡,談起這個案子,簡放聲大哭。

不為自己,為那個想活下去,零下二三十度赤腳跑了六英裡(約9.6公裡),最後死在雪地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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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給出了一行字: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原住民女性失蹤。

因為這一失蹤人口不在管理和保護範圍内。

這揭示了這部影片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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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在電影的台詞:“無論你覺得她們能跑多遠,她們都比你想象的要跑得遠。”

她們既美麗又堅強,盛開在美國中部的荒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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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殺死的不是倒黴的鹿,而是體弱的。

這裡不是城市,在這完全沒有運氣可言,要麼生,要麼死。

這簡單的一句話就表達了印第安原住民的生活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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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兩位痛失愛女的父親,坐在地上,彼此吐露心聲。

則表露了導演對待“印第安問題”的态度,不管這個國家如何界定,我們都是可以并肩而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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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開國家限定,單看人心,我們每個人都是傷痕累累,但我們也要學會負傷前行。

一樁謀殺案牽出了社會的層層問題,但是我們不能粗暴的把原因歸結給外界。

因為落後不是犯罪的理由,貧窮也不該是罪惡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