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一開場就看到一個方畫幅,然後花一分多鐘讓你看一條船駛過,導演開宗明義告訴觀衆——我拍的是小衆文藝片。
接着挖出骨頭,又是長鏡頭,導演繼續提示觀衆——take it easy,不是兇殺片不是恐怖片,這是文藝片。
耐着性子看下去,輪到中國人出場。我開始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像盧梭的畫,本該是兇險的環境卻異乎尋常的平靜。一個正被俄國人追殺、一無所有、連衣服都沒有、肚子餓得咕咕叫、走投無路的中國人,行為語氣卻淡定得就像在自己家裡,說出來的話就像貴族:“你的廚子下班了嗎?你能讓他來一下嗎?”這完全不合情理。早年華人在美國是什麼社會地位、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都是衆所周知的,這位華人怎麼就能如此牛逼哄哄?
在營地裡,一片安靜祥和,兩人合夥賣小吃,其他人老老實實排隊,按正常套路,不是應該有幾個蠻子推開衆人吃完東西搶走他們的錢還一腳踢翻油鍋?西部開拓時期的蠻荒世界真會這麼美好?這麼美好的世界裡他們最後怎麼又死了?美好世界裡的小插曲嗎?
我覺得導演一門心思給我們描述一個“虛拟世界”,從頭到尾都拼命淡化他們的死,不要破壞整部電影甯靜飄逸的氣質,既然這樣幹脆不要拍他們死啊,他們從此以後就快樂地生活下去……,那也未嘗不可,我還可以多給顆星。可拍成現在這樣,前面看起來挺美好可最後他們死了,他們死了說明環境險惡可前面的氣氛又完全不對,這電影怎麼就拍的這麼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