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很多回答居然在質疑抗美援朝是不是值得,轉發一片“托卡馬克之冠”的知乎回答,幫某些人清清腦。
抗美援朝所展現的精神,對今天的中國,正确認識、理解和處理複雜的國際關系問題,有什麼意義?
1.準确判斷,重拳出擊。
實際上回顧那最偉大的一代人做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這一重大決策的過程,會發現志願軍戰士們雖然是出境作戰,但這場戰争在戰略态勢上完全是一次防禦性的行動,當時美匪倚仗在二戰後接管舊日本帝國的殖民勢力範圍,在東亞,東北亞确立了自己的戰略優勢地位,在幾乎西太平洋的所有方向上都是一個咄咄逼人的架勢,和浙系軍閥集團在解放戰争初期的“全面進攻”态勢幾乎如出一轍,不光轟炸襲擊我遼甯省丹東市,還撺掇某島主襲擾我東南沿海,派遣航母戰鬥群進入海峽,阻攔我解放台灣,資助國内殘匪破壞我社會基層政權,擺出一副要把新生的共和國亂拳打死的姿态。
對軍事有一定程度了解的朋友都知道,在戰争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紛繁複雜,瞬息萬變的局勢中準确判斷敵人的主要進攻方向,集中優勢兵力予以迎頭痛擊,隻要方向判斷正确,可以起到一招制敵的作用。
實際上當時國内對于匪幫的主攻方向在哪裡是有很多争議的,還有人主張應該先把邊地都安靖下來再出戰,但那一代人超凡的戰略水準于此時顯現,他們準确判斷出朝鮮将是整個局勢的關鍵點,果斷出擊,滿盤皆活,匪幫在整個東亞搞擴張的戰略圖謀被直接阻斷,其它方向的進攻如潮水般退去。
不打則已,打則照臉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2.條件再惡劣,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共和國接手的是一個不堪入目的爛攤子,國内家徒四壁,諸業凋零,百廢待興,邊地未靖,殘匪待剿。
浙系軍閥集團退守小島後,其島主在北美匪幫的撺掇下,為反攻大陸做準備,屢次襲擾我東南沿海,甚至倚仗其空中優勢攻擊我内陸城市,資助并支持我内陸各地的土匪和殘兵,企圖破壞并摧毀新生共和國的各地政權。
當時内部意見也不統一,敵人是天下第一的普世帝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挾二戰全勝之威,席卷四海之勢而來,我軍雖然骁勇善戰,士氣高昂,但是一來異域作戰,二來敵情不明,三來蘇聯暧昧,四來裝備落後,五來國内未靖,那些久經戰火的将帥在是否出兵這個問題上也是顧慮重重。
直到那個行走于凡世的神明力排衆議,力主出兵,他說服了他的同志們,闡明了一個道理:條件差,困難多,時間緊,任務重,這些都是實情,但如果不在最主要的戰略方向把敵人的嚣張氣焰堅決打回去,那麼不僅當下的困境難以緩解,将來還會出現更多困難。
很多事情是不能拿一時的風險和得失去衡量的,敵人不可能總是在你準備萬全的條件下才來進犯,必須時刻做好在不利條件下迎敵的準備。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從此東北亞和平了幾十年。
3.兩條腿走路才穩妥
力主出兵作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最偉大的一代人也沒有忘記國内嚴峻的局勢。
當時新生的共和國除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外,還在國内同時開展了另一場戰争,即相對而言不太引人注目但同樣事關重大的剿匪戰争。
在浙系軍閥集團殘餘勢力倉皇逃竄至小島上的時候,該團夥在大陸潛留大批特務,妄圖推行所謂“遊擊計劃”,建立“大陸遊擊根據地”,颠覆和破壞新生的共和國。這些潛伏下來的反動骨幹分子,勾結惡霸地主、反動會道門、邪教團體、地方宗族勢力、舊軍官、舊官僚,糾集殘餘的國民黨軍的殘兵遊勇聚嘯山林,占山為王,這種新土匪與老慣匪互相勾結,為非作歹,破壞了生産生活秩序,危害了我國國家安全。
土匪或自發組織,或接受小島指令,在共和國的土地上進行瘋狂的破壞活動,他們殘殺人民群衆和地方幹部,破壞交通,搶劫車輛和船隻,放火投毒,給生産恢複和人民生命财産安全造成極大的危害。
土匪橫行、惡霸猖獗嚴重地破壞了社會秩序,威脅到人民群衆的安全,使我們無法全力以赴支援朝鮮前線。于是人民解放軍按照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的指示,抽調39個軍140多個師,150餘萬人的兵力,在全國範圍内發動了大規模的剿匪戰争。在黨組織統一領導和民兵及廣大人民群衆協助下,貫徹軍事打擊、政治争取、發動群衆三者緊密結合的方針,和農村土改,編戶齊民,宣傳教育等工作齊頭并進,在中國九州萬方的廣闊地區建立了無數基層政權,很多基層地方甚至是有史以來頭一次接受了來自中央政府直接管轄,用了三年時間,消滅土匪敵特幾千股,總計260多萬人,取得了剿匪戰争的徹底勝利,一舉毀滅了危害中國社會幾千年的土匪問題。
像是《烏龍山剿匪記》《湘西剿匪記》《林海雪原》等影視作品,就反應了我軍在建國前後在全國範圍内展開的剿匪鬥争。
同時打兩場戰争還獲得勝利,正規戰打得,治安戰也打得,一支部隊在國内能剿土匪,調到朝鮮後一樣能打美匪,這種不可思議的戰鬥力,徹底斷絕了島主反攻大陸的野心。
4.對外鬥争的示範性具有國際意義
其實冷戰伊始,蘇聯有點慫,蘇聯的戰略重點一直在歐陸,對待東北亞問題,蘇共一直态度暧昧,三心二意,朝韓沖突爆發時強力支持金日成,後來看美國人親自下場後又有點臨陣退縮。
在支援志願軍武器裝備和出動空軍助戰等問題上也是反複無常,顧慮重重。
當然客觀上而言,蘇聯在二戰中損失實在是太大,急于穩定局勢搞戰後重建,到也可以理解。
大概斯大林也沒想到我黨我軍頭這麼鐵,這麼能打,當時蘇聯給我黨的建議是,駐而不打,武裝對峙,在鴨綠江以南建立緩沖區,然後我軍就把緩沖區建在了三八線,最遠的時候建在了漢城。
志願軍的骁勇善戰和卓越戰果,在相當大程度上給了蘇聯打冷戰的勇氣,也激勵着我們應對當下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5.不是隻有經濟發展才能作為政治合法性的來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凡談及政治就隻談經濟,好像政治議程裡就隻剩下經濟兩個字了。
實際情況是,經濟隻是政治這個宏大命題的其中一部分,志願軍出境作戰并克敵制勝,成了一份光輝偉大的曆史和政治遺産,這份遺産是如此豐厚,以至于時隔數十年,我們當下依然能受其福澤,此事雄辯有力的證明了經濟絕不是政治的全部。
都說戰争是政治的延續,要避免單純軍事觀點,我看經濟也是同樣,經濟也是政治的社會化表現形式,同樣也要避免單純經濟觀點。
簡而言之,既不能窮兵黩武,也不能當做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