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我這篇推文再不寫,我可能會拖着拖着就拖到明年春天,那到時候,可能會說。。。emmm,應景。不管怎樣,這幾天聽了這麼久《過春天》電影原聲帶的歌曲,我覺得我還是要速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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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佩佩,拼命沖過春天,

她過了海關,等待她的卻不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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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春天:是走水(走私帶貨)這個行業的術語,代表把貨成功帶回或者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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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很遠的

佩佩是一個“單非仔”,也就是持有香港身份證,在大陸生活的人,父母一方在大陸,一方在香港。每天早晚從深圳過海關上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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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的母親,和佩佩住在深圳,時常和朋友們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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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時來興學學幾句西班牙語,幻想有一天帶着佩佩去西班牙,佩佩說:“西班牙在哪個半球你也不知道呢。”

有時候會撞見母親帶其他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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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的錢被男人騙的時候,沖上去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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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讨厭她的母親,卻又離不開她。

佩佩的父親,我知道是和碼頭貨櫃相關的,但是具體做啥我是看不出來。有人說是碼頭司機,往返香港和大陸之間,在香港有自己的家庭,佩佩和他好像親近,實際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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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隔着玻璃看着父親的另外一個家庭在吃飯)

和母親用普通話交流,和父親用粵語交流。兩地跑的佩佩,在哪個地方都沒有歸屬感,對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認同感。當别人問她,你住在哪裡的時候,她說,“好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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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香港下雪

找不到自我的世界裡,佩佩是孤獨的。所幸的是,還有好閨蜜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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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經常在班級裡做起“小生意”,賣一下手機殼,貼一下手機貼膜呀;兩個人一起打籃球,笑笑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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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課去聚會,一起喝奶茶,在學校天台幻想日本之旅。

日本有下雪,我們還沒有看見過雪呢。一打開我們住在日本的房子的門,就看到雪。泡個溫泉,喝杯清酒,啊,好喝。

“好喝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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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帶着佩佩去聚會,那天恰巧也是佩佩生日。大家讓她許願,她說“我希望香港下雪”,大家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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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雪嗎?不是,我隻是想知道冷的滋味。

#十六歲 蔔蔔脆

佩佩并沒有那麼多錢去日本,于是她開始去找兼職。十六歲,正好可以兼職。偶然一次機會,她在過關的時候,之前在聚會見過面的人突然塞給她一個黑色袋子,裡面裝的是四部iPhone的新款,後面海關警察在追着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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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定過神來,把手機帶回了家。Jo的男朋友聯系了佩佩,讓她幫忙交貨。陰差陽錯地,佩佩看到了這個行業的商機,後來問Jo的男朋友阿豪她可不可以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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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佩佩,在這個團體中似乎找到了認同感。大家一起幹活,一起吃飯,一起開玩笑聊天。老大花姐還說要認她為幹女兒,總是稱贊她聰明。在這個團體,佩佩攢了錢,也收獲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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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她很渴望很渴望的快樂,那種對于自己身份的認同感,是佩佩一直以來最為需要的。在這裡,大家重視她,一口一個“佩佩姐”稱呼着;在這裡,佩佩甚至可以感受到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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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種快樂,是虛幻的。十六歲的佩佩,還是太天真了。不斷有人叫佩佩遠離花姐,隻是,她從未入耳。花姐讓她帶槍過關,阿豪想保護她,佩佩卻和他吵了起來。

最後,阿豪找佩佩單幹,兩個人身上綁了很多手機。那一晚的海關口,異常擁擠,佩佩過了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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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傾盆大雨,雨中的佩佩拼命跑拼命跑,最後到達目的地,打開門看到的卻是被毆打的阿豪以及花姐一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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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成功“過春天”,等待她的卻不是春天。佩佩就這樣面無表情地靠在牆上,之前得到的認同感,原來在利益面前,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者說,這種認同感從來就沒有過,隻是佩佩虛幻的快樂。

除了花姐的懲罰,走私帶貨的這種行為本身違法,在最後,這一群人都得到了法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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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佩佩,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我喜歡上了閨蜜的男朋友

我以前會覺得喜歡好朋友的另一半會是一件很狗的事情。可是,Jo的男朋友阿豪,是所有女生都無法拒絕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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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佩佩從海裡抱出來,說一句“不會遊泳就不要逞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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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工作的時候,狹小的空間對佩佩來說格外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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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心懷叵測的人群中解救佩佩,和她說一句“壞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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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面給辦他幹活的佩佩,佩佩送他一個自己做的手機殼,阿豪賤賤地說:“可是我手機換了哦。”“不要還我”“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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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讓佩佩帶槍過關,阿豪馬上想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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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佩佩上飛蛾山,告訴她這是他第一次帶其他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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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佩佩想單幹,要請她,多貴都要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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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場戲,阿豪和佩佩很暧昧。炎熱狹窄的空間,朦胧的光線,兩人把手機貼在身上。阿豪嫌佩佩毛手毛腳弄不好,于是去幫佩佩貼在身上。這一場,炎熱的氛圍下,夾雜着兩個人的汗味,也不斷滲發着青春的情愫,心跳的加速,欲而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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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我看到阿豪的肚腩之後,所有的感覺都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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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喜歡阿豪,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搶Jo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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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Jo知道了和阿豪上飛蛾山的女孩是佩佩,跑去質問她,兩個人吵了起來,甚至打了起來。兩個好朋友,就這樣決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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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想成為香港之王

阿豪帶着佩佩上飛蛾山,他大喊:“I'm the king of Hong 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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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有自己的想法,盡管他隻是個做大排檔的,他也想在跟着花姐一段時間之後,自己單幹,他說“我隻是相信我自己,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到最後隻是剩下自己一個。”他有野心,然而年少輕狂,加上在違法邊緣試探無法讓他的野心變成現實。

Jo的戲份不多,然而她挺可憐的。以為自己可以去愛爾蘭,然而從頭到尾家裡人都沒有打算過讓她出國。以為自己是中心,原來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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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的媽媽,沒有住在香港。隻是同樣的,在深圳這座城市,她也偶爾會學幾句西班牙語,幻想有一天可以帶着女兒離開這裡,去往更好的地方。

每個人都想成為香港之王,

可現實是我可能隻是在大排檔打工的。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條鲨魚

“鲨魚必須一直遊動,要麼就會死亡。”這是阿豪一開始對佩佩說的。電影結尾,佩佩把那條Jo親戚家的鲨魚拖到大海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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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它,也放走心裡面的那條鲨魚。心裡面的鲨魚可能是荒誕而冒險的想法,也可能代表着阿豪,以及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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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放走了鲨魚,也就放過了自己,與自己和解。重新審視了自己,接納以前的自己,對自己的未來,也像鲨魚一樣,遊向更廣闊的海洋,在浩瀚的大海中找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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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轉了學,給Jo寄了明信片,帶着母親去飛蛾山。發生了一系列事情之後,佩佩更懂得了友情和親情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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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佩佩和母親在飛蛾山山頂俯瞰整個香港的時候,香港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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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冷是什麼感覺已經不重要,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意味着佩佩已經過了自己的春天,迎來的将會是更清晰的自我。

# the last

和以前的青春片不太一樣,《過春天》拍攝的青春不摻文藝,時而緊湊時而歡快的背景音樂,配合着走私帶貨這一違法行為,描繪了像佩佩這一類缺少認同感的孩子尋找自我的青春蛻變。

2016的年初,佛山下雪了,隻是看到雪的時候,我隻感受到了冷。

我的青春快過完了,

可是我還沒有找到我自己。

蔔蔔脆劉惜君 - 過春天 電影原聲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