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就聽說過這部電影,卻一直沒有“時間”看。今天偷來了2個小時,竊竊欣喜~
貓毛好像特别喜歡這種充滿矛盾和精神抨擊的視頻,像《調音師》和《寄生蟲》等等,不過提到的這兩部都是國外的影視,《調音師》是印度,《寄生蟲》是韓國,今天的這部是國産。額...總之都是勾人深思的辛酸故事...
據說是真實事件的改編,講述“英雄人物”程勇在迫于生計時接手“印度仿制藥格列衛”走私生意。從一個房租都交不起的離異單身漢,轉身成為揮金如土的創業老闆。成就他财富的正是這群慢粒白血病患者,而程勇也是這群患者心中的藥神--供給患者買得起的仿制救命藥(正規渠道的專利藥40000元)。
可以清楚得看出,程勇的“生意”是完美得符合市場需求啊~他雖然從中謀取利潤,但卻切切實實得從道德層面幫助了這群在中國無錢買命的求生者。程勇這個角色很真實:有自私,有貪念,有懦弱,有情義,因為誰都不是天生完美的救世主。如果不是為了謀财,他不會冒着坐牢的風險去印度走私。在親眼看到同行的假藥販被捕入獄,判刑8年,已經度過金錢難關的程勇怕了:他着急忙慌得把代理渠道賣給了張仕林,拿着這筆從白血病患者手中賺到的錢,置辦起一份安定合法的産業。“我不是白血病患者,你們的生死關我屁事?被抓到,要坐牢5-8年,憑什麼讓我為你們承擔這樣的風險?我不是你們的耶稣!憑什麼?”程勇拍着桌子甩下這番話,因販賣仿制藥結緣的小團隊,互相沒有挽留,彼此不歡而散。
後來,程勇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并且在上海有了自己的房子,歲月靜好,好像走私藥品的驚悚經曆從未發生過。他小心翼翼得守護着這份通過非法手段偷來的幸福,想要這樣波瀾不驚得,一直生活下去。
但是,故事在呂受益自殺的死訊傳來時發生了轉折。呂受益 --這個曾改變他命運的白血病患者,給他帶來财富機遇的重要合夥人。因為沒有錢購買“格列衛”續命,不想拖累兒子和妻子,自殺了兩次才終于成功。追悼會上,程勇看到那群給予他财富的患者依然戴着口罩,同樣的買不起40000元一瓶的格列衛,同樣也可能會走上像呂受益一樣自殺的路。他們想要活着,格列衛商家不給機會;他們想要吃買得起的仿制藥,政府不給機會。明中暗裡得提示:“貧窮不配活着”。這一切,擊中了程勇内心的痛點--“我從他們身上掙足了錢,如今,卻又扼殺了他們唯一生存的機會”。他召集起之前的走私小團隊,并且同情心爆發得把仿制藥的價格降到500元,聲稱,“這是把錢還給他們。”
看到這裡,觀衆都立即對程勇黑轉粉了。可是,為什麼諾華公司将“格列衛”售價如此高?而印度仿制藥擁有同樣的藥效,價格卻低了将近100倍。首當其沖的是諾華公司的專利權,畢竟研發一款新藥,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成本。接觸高校和科研機構,看課題組成員挖空心思得為研究項目争取科研經費也着實不容易,一項新的發現和發明可能上億元的科研資金支持都未必滿足。如果沒有資金的鼓勵和專利權為研發者、投資人的利益做保護,将很難推動新藥研發。導緻的結果或許如是:“格列衛”不曾誕生, 市場不曾矛盾,更多的患者可以心無怨言得安靜離世,但是卻不是我們期待的願景。無奈,藥物研發到患者受益的反射弧實在太長,其中制定了種種規則--隻是為了維持産業發展的正常秩序,卻無法從一而終的滿足鍊條上所有環節的利益需求(也包括生存需求)。我國尊重和保護專利權,法律禁止一切仿制藥研發與銷售活動,維護了專利所有者的利益,也刺激着國内醫藥行業的創新發展。很不幸得,這種模式便不可避免得使底層窮苦患者作犧牲,正如張士林所言,世上隻有一種病--“窮病”。
稽查印度格列衛銷售源頭(程勇)時,警察拘留了購買印度格列衛的患者,并逼他們供出參與走私的藥販。台詞讓人深刻反省的一位患病老太:“四萬塊一瓶的正版藥,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庭被我吃垮。如今的便宜仿制藥價格便宜卻同樣可以救我的命,藥販子賣500塊一瓶根本就不賺錢。把他抓起來就是斷了我們的活路!可是我想活着...”
貓毛不想被封号哈~所以有些内容寫不得,但是為了表明立場,有些内容不得不寫。
最終,程勇沒有幸免牢獄之災,電影中的執法者也一再強調--“法不容情”。在慢粒白血病患者和格列衛商家的巨大矛盾被媒體曝光後,引起了公衆的廣泛關注。政府也從國家層面,竭盡所能、實事求是得解決問題:與商家溝通格列衛藥品價格,并将格列衛納入醫保,讓更多人吃得起藥,續得起命。總而言之,這是一則影響深遠的故事。貓毛感慨自己身體健康,可是為國家醫保、為爸媽省了不少錢啊!

我不是藥神 - 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