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丁元英首先問的是你有什麼事啊,在他的意識裡不存在求别人幫忙這個設置,是一種強大的習慣和自覺,也算一種居高臨下:“噢,你好芮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啊?”搞得芮小丹一下子就不得不反轉過來,重新從後面繞到這個人面前:“我是問你有什麼事沒有,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看丁元英成為神,看他成為信仰,看他倒塌,看他破滅,之後,你要接受,接受這破滅,這是在遇到數次有靈魂和思考的人之後,一次信仰長起,又落下,遇到另一個再重新長起繼而在随後中落下,這個反複出現個那麼幾次之後,你才能漸漸地發現,哎,那個小人,投射一個又一個,那麼很多具體的人都會這樣那樣湮滅,可是那些曾經寄托在他們身上的美好的品質卻并沒有随之消失,而是漸漸回來,從每一個人身上出來,然後,旋轉,最後被你自己吸收曆練,成長。這不是一次完成的,而且能遇到讓你把一些在你心裡頂端的品質投放的人物,也不不容易的,這些東西都存在,對一個人是巨大的營養,她今後會有更多的力量。

  女孩子輸就輸在她根本沒想赢,她想要被愛。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那個甜,可以停止在深淵面前,收住腳步,停下,拿到勝利的錦旗,然但是不滑下去,不去要最後一個内容,深淵仿佛開始自動彌合,從此心裡沒有挂念,因為沒有了深淵,了一個心魔。

  丁元英,就想一個人呆着,清淨清淨,一開始不行,做不到。改革一開放,下海混戰,得先活下來啊,等定了神,四下一看,時代變了,必須窮則思變。這兩年手裡我幾個錢,就能停下來想想這個事情。什麼時候能想一件事,等手裡有了錢,回過神來,才行。所以,地道的生存從來都不是漂浮的,莺歌燕舞不是本質,哼哼唧唧也不夠窮則思變的力道,而是大浪淘沙,真正的生存,無論你在窮鄉僻壤還是繁華的鬧市,每個人都無可避免的遇到這樣的堅硬的命題,怎麼分清,這個不容易,這裡面有颠覆,有質疑,有站不穩的因素,他講的話讓人思考讓人有新的想法——做到把自己打倒是不容易的,畢竟在生存壓力面前,穩定的活着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需求。所以這個質疑不容易産生,對自己的所得有一種審視超過喜歡的攬在胸前,需要很多的修煉,和更多的擁有,丁元英的财富不是普通的,他用自己的智慧拼下的人脈和财富,不是普通的小數目,所以,他是強大而深刻的,因為成功的人去打倒什麼那樣的力量和判斷,令人生畏。

  回過頭來看到自己的位置,在努力前行的路上,他的山路在前面,徐徐山風吹過來,我們在山下,靠着努力,一步一步企及極限,再超越極限,跟自己杠,不輕易饒過自己,為什麼我們做到難題不是放過它,而是用盡力氣,即使潰不成軍,也不會選另一題完成整張試卷去拿分數,就是想逼自己,也想提高自己,更想鍛造自己,想看到更加自信優秀的自己。而去往這裡别無他路,隻有鍛造,這個難題就是一個鍛造的機會,所以才會不放松這道題目,不會因為這裡困難就去别處看看,而是靜坐格物緻知,确實頭破血流死掉,好了,我們換一個輕松的一個難度更低的,去等到力量得到喘息心智得到恢複,再重新回到這裡,用盡一切智計仍然繼續扣問,和敲打,别無他途,有些事情不必逼到分上。有些不行,過不去,信仰這個東西,不是教我們去做輕松的事的,而是去克服困難認識問題反省自己,繼而繼續星夜堅持。如果我們不能堅持我們所信仰的,我們所信仰的不能經受煅燒,經不住思考的力度沒辦法在這個世界立起來,那麼我們沒法面對任何事情。我想我們總是咬牙切齒也要去搏鬥的,換一個思路不是換一個輕松的命題,換思路也在求索内容中,而不是放棄這個去做另一個,這個要小心區分,區分開了,我們就能去做其他題目,從而拿到新的思路和辦法。區分不好,我們就總是認為自己在做簡單的事,無法對自己樹立長遠的信心,無法相信自己,以為自己在潰逃,無法得到另一個辦法,會困頓在第一步驟裡。換一條路,不是換掉命題,而是去别處瞧瞧,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辦法和角度來解決——通常所說的選擇比努力重要就是這個意思吧,不是一個選項規避了所有風險,用一顆子彈解決了所有魑魅魍魉,而是把一條路去探索時,不是選擇決定成敗,而是在努力探索中做出一個個的調整改變繼而又産生了一些可調整的選擇,來幫我們打開思路,那個對成敗至關重要。

    把問題想明白看清楚不一定非要盯着問題,這個道理或許很多人懂得,我今天懂得了,因為我明白了,換一個方式,不是敗走而是另一個角度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