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一位女子躺在雪地裡,她叫博子,今天是他未婚夫藤井樹的追悼儀式,樹的父親和母親都在招待着前來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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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是在山難中喪生的,和他一起同行的好友秋葉并沒有在追悼會中出現,其中一位朋友悄悄告訴博子,秋葉打算今晚偷偷過來探墓。追悼會過後,博子順便将樹的母親安代載回家。

回到樹的家後,安代給博子提議要不要看看樹的畢業紀念冊,樹原來讀的國中在小樽,在畢業之前已經轉了學,不過安代跟博子說原本在小樽住的房子已經拆掉變成公路了。兩人翻到樹的照片,感歎他容貌一點都沒變。博子突發奇想,把樹之前的住址記了下來,打算偷偷地給在天國的他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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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遠在北方的城鎮小樽,一位患上感冒的少女聽到熟悉的送信小哥的摩托車聲音,無精打采地起身走到門口拿信。送信小哥看到少女連忙問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電影,然而少女絲毫沒有興趣,把信趕緊拿到手便“逃”回家中。

翻看信件發現有一個叫“渡邊博子”的人寄給她一封很奇怪的信,原來這位少女的名字也叫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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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奇怪的内容讓藤井樹摸不着頭腦,詢問媽媽認不認識這麼一個人,媽媽也并不認識。樹覺得很怪卻又非常好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抱着惡作劇的态度給博子回了一封信,讀着自己寫的内容,樹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樹就收到了博子的回信,博子囑咐她按時吃藥,趕緊恢複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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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燒的火紅的爐子前,勞作的帶着眼鏡的男人是秋葉先生,博子在他下班前過來拜訪他,秋葉一下子就從博子的表情看出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好事,博子透露自己在給樹以前的現已不存在的住址寫信,卻意外地收到了回信。秋葉認為就是某個人的惡作劇罷了。接着,秋葉向博子說出自己對她的好感,博子緊張地不知道怎麼回應便被秋葉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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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在女同事的闖入而結束。秋葉說,在探墓的時候就希望樹能把博子你托付給我,這樣樹也能夠放心。

小樽的夜晚,樹騎着自行車下班回到家,今天奇怪人的信件又來了。樹便和同在圖書館工作的同事讨論,同事覺得樹應該小心這個人,信裡又是提及“櫻花樹”之類的,信件可能是神鬼寄過來的,如果不搞清楚,可能永遠都會收到這樣的信,吓得樹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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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連忙回信質問博子是誰,秋葉和博子這次收到回信後都覺得這個以藤井樹自居的人很奇怪,她是怎麼收到這種地址不存在的信,秋葉自己寫了信過去索要證明她是藤井樹的證據。

樹有點生氣,決定不再理會這個事。同事說,不如寄一個僞造的證件過去。打印機嘩啦啦的工作着,一個“藤井樹”的僞造證件就被打印出來了。

另外一邊,秋葉和博子收到了這封證明身份的回信,他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還是個女孩子,興奮地提議幹脆直接到小樽看看這位“藤井樹”。博子表示秋葉的行為已經激怒了那個“樹”,她希望博子不要再寫信給她了。說罷,博子失望地低下頭。秋葉很難過,認為博子還沒完全放下藤井樹,回憶自己、樹和博子三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從來沒見過樹對一個女生如此主動,盡管他也喜歡博子,卻并沒有表露愛意。他還是希望博子能和他一起去小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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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樹的感冒似乎加重了,這時房産中介阿部先生來訪,要和樹的母親一起去參觀新公寓,樹興沖沖地也加入了看房子的隊伍裡。在車上,阿部先生提及樹的爺爺反對搬家,母親搬家的意願很堅決,畢竟自己還年輕不能總是遷就老人家的生活,再說了現在住的房子不太安全。樹覺得很熱,想要脫下毯子,母親瞪了她一眼,阿部先生勸阿樹不要小瞧感冒,搞不好就變成了肺炎。樹也想起來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離開人世的。說着說着,車便停了下來,樹在醫院門口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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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在等待護士叫号的時候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往走廊看去,護士們正推着擔架車匆忙地跑去手術室,而躺在擔架上的是她的父親。在後面跟着的還有她的母親和爺爺,她呆呆地看着他們,母親回頭讓她趕緊過來,說罷便沖進了手術室。她再次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恍惚之間,看到了國中時被老師點名後舉手的自己,以及那個和自己同名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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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和博子找到了這位神秘的“藤井樹”的家,得知樹出門了,博子便在門口寫了一封信:“為了見你一面,因此來到小樽。現在這封信就是在你家門前所寫的。我認識的藤井樹并不是你,到了這裡以後我才終于明白。我所認識的藤井樹是位男性,而且以前是我的戀人。他在兩年前去世...”博子寫到這裡停了筆,遲疑了一會又把這句話劃掉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隻是有時候會想起他,我想他一定在某個地方奮鬥吧。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寫那封信。我從未期望過信能寄到,很抱歉就這樣打擾到你。來到這裡卻沒有勇氣見你。想一想,我們隻是在信上認識而已,因此就在信中跟你說抱歉吧。”她把信放進信箱之後就和秋葉一起離開。

在路上截到了一輛的士,的士司機看了看博子,直言博子和他剛剛載的乘客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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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拿到了信,嘴裡嘟囔着,一樣的名字?不會是那位男同學吧。她連忙打開電腦寫了一封回信,跟博子坦言,在她國中的時候确實有一個和她同名的人。

博子回到她的未婚夫樹的家裡,再次拿出了畢業紀念冊,看到了那位和她未婚夫同名的女生,而且這個女生和她長得很像。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樹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我一見鐘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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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子再次給樹寄去了信件,她希望樹能多點告訴關于她未婚夫的故事。樹也很大方地分享了他們之間發生的“難以置信”的事情。

在國中開學的第一天,老師點名後便開始了樹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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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同名,他們兩個經常會被其他同學當做情侶來進行惡作劇,以至于他們兩個在國中三年的時間都沒有多少交談。

在一次班級選舉幹部的事中,一張票上寫着“藤井樹❤藤井樹”,計票的幹部也就更加大聲地念出來,班裡的同學開始起哄。輪到挑選圖書委員的時候,其他同學都統一寫上他們兩個的名字,計票的幹部宣布圖書委員就由他們兩人擔任,班裡的同學起哄地更加大聲了。樹她哭了,大家都圍過去看,另一個藤井樹突然站起來,把圍在樹周圍的同學踢開,怒氣沖沖地走向計票幹部,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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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暴動并沒有什麼用處,這兩個同名的藤井樹還是擔任了圖書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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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未婚夫藤井樹基本上不工作,整天就借閱一大堆根本沒人喜歡看的書。少女樹問他怎麼還看這種書,“怎麼可能會看...”少男樹自豪地把借閱卡攤開給她看,可能少男樹隻是喜歡在别人沒看過的書的借閱卡裡留下他的名字。

在國中二年級的期末考後,少女樹誤以為自己隻考了27分,但仔細一看這并不是她的試卷,少女樹不好意思在這麼多同學的面前找少男樹要回試卷,隻好在學校裡自行車停放的地方獨自等他,直到天黑了才等到少男樹出現,少男樹甚至還在自行車的前燈下拿着她的試卷對答案。

偶爾,在放學之後,也會遇到少男樹給她精心準備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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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少男樹在上學的路上被卡車撞到,導緻左腳複雜性骨折,距離田徑比賽還有一個月,而他是一百米短跑選手。在比賽當天,他穿上了運動服,腿上還纏着綁帶,和其他參加比賽的選手一起起跑,最後還是在賽道上摔倒,被工作人員扶走。

博子很驚奇,這和她認識的藤井樹有些許不同,她寄給了少女樹一部相機,想讓她回到國中的學校拍下田徑比賽的賽場。

回到學校遇見了當時教導他們的濱口老師,時隔這麼多年,濱口老師還清楚地記得少女樹的座位号,還帶她去見正在整理圖書的學妹們。學妹們一聽少女樹的名字叫藤井樹,便掩嘴偷笑了起來。濱口老師感覺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會認識藤井樹,學妹們異口同聲地說,她們發現那些基本沒人看的書都有一個“藤井樹”的名字,為此還發起了“尋找藤井樹”的遊戲,因此這個名字對于她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少女樹解釋說借這些書并不是她,而是一位男生。說罷,學妹們便更加興奮,紛紛詢問眼前的樹是不是和那位男生交往過,都十分羨慕樹。

樹要離開了,濱口老師送她,老師告訴她少男樹已經在兩年前的山難中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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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返母校後,少女樹的病情惡化得很快,在家中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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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母親連忙讓爺爺叫救護車,拿毛毯。但是因為暴雪的原因救護車至少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到。“雪越下越大,救護車很可能來不了了”,爺爺決定親自背樹去醫院,母親堅決反對,對着爺爺大喊“上次就是因為你沒有聽取專家的意見一意孤行背你兒子才導緻他去世的。”爺爺緩緩地站起來,“上次去醫院隻用了40分鐘,嚴格來說從家門口到醫院門口隻用了38分鐘。可即便如此還是趕不上,不管做什麼都太遲了...”

街道上風聲呼呼地響,而爺爺拼了老命地背着樹往醫院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終于到達醫院,爺爺和樹都躺上擔架,媽媽看了一眼醫院的鐘,再對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笑了一下,确實是隻花了40分鐘。媽媽決定不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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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博子和秋葉來到了山上,可博子一想到她的未婚夫是在山難中死去,就直打退堂鼓,覺得樹在天之靈看到她和秋葉在一起會生氣的。秋葉還是堅定地讓博子跟着他上山。晚上兩人來到了綽号“尾熊”的老朋友家裡,他也是當時登山隊的一個成員。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住在山腳下,提醒來登山的隊伍要注意天氣。而秋葉談及登山的時候,因為那次山難還是會感到恐懼。博子也談起了藤井樹,樹向她求婚的時候隻是拿着一顆戒指單膝下跪卻一直不說話,僵持了兩個鐘頭,才逼得博子對樹說,請跟我結婚。秋葉和尾熊都笑了起來,樹就是這麼一個遇到女孩就害羞的男孩。

清晨,秋葉叫醒了博子,他們出了木屋,秋葉指着一座山說,樹就在那裡。博子鼓起勇氣,對着那座山大喊,“你好嗎?我很好!”

博子的心結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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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樹的病好了,她給博子在信上寫下關于藤井樹的最後回憶。那段時間是元旦假期,少女樹卻因為父親的離去要在家裡舉行葬禮。她媽媽也因為太過傷心而生病倒下,所以即使新學期開始了她也要請假在家照顧媽媽。

有一天,樹和爺爺在做飯,門鈴響了起來。樹開門一看,是少男樹,他是來歸還書本的。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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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學期開始後的第二個星期,少女樹回到了學校,看見少男樹的桌上擺着一瓶花,像是在悼念一個死掉的人一樣。惡作劇的男生互相推卸着責任,少女樹從同學口中得知少男樹已經轉學了,少女樹轉向那個空掉的課桌,拿起上面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就像上次少男樹為了她的哭大打出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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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子把樹寄給她的所有信都還給樹,因為這些回憶都是屬于她的。

一天,之前在學校見過面的學妹們來到樹的家門口,她們發現了一樣很有趣的東西,說罷就将一本書遞給樹。那是少男樹轉學前歸還的書本。學妹們讓樹看一下樹裡面的借閱卡,上面還是隻寫了“藤井樹”這個名字。樹挑了挑眉,并沒發現有什麼不同。“背面,背面。”學妹們引導着樹說道。

樹把借閱卡一翻轉,上面是一幅素描畫,畫的是她。樹甜蜜地笑了,猛然發現旁邊還有一群學妹在場,又尴尬害羞了起來。想把借閱卡藏在兜裡,卻發現穿的衣服都沒有兜。隻好把借閱卡插回書中,緊緊地抱着那本書,強忍心中的傷心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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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時候暗戀一個女生的時候不就是捉弄她來引起她的注意,直到畢業離開也沒敢完成自己的表白。情書,它很含蓄,也很美好。我們每個人的暗戀經曆又何嘗不是這麼朦胧而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