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才華的不願被老婆擺布的男設計師。

一個有才華的不願被丈夫擺布的女設計師。

哪一個更易獲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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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設計師在工作中被某異性的小溫暖打動,且不論這個“小溫暖”居心何在,被勾引出軌與“英雄救美”哪一個聽起來更浪漫?

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記得大學十年聚會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一些當年相處并不愉快的女同學,個個都“發育”的胸懷寬廣,眉清目秀,有人性格變化之大簡直需要重新認識一次;而一衆男同學,當年什麼樣,十年後還是什麼樣,有人甚至更加的斤斤計較、更加的市儈。

驚奇之餘慢慢的想明白了:男性在這世界占據了更多的資源,擁有更多的話語權,同時也必然背負了更多的壓力與期望。

這種期望有時候就是社會對于男性的一種“假想”:身為男人,他應該這樣,他應該那樣;而男人本身,也很容易将這種假想變成自己的目标與方向。

顧佳與許幻山的關系,如果隻是停留在夫妻關系,則很容易和和美美,一旦變成了生意上的合夥人關系,就會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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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許幻山是公司的總經理,顧佳是普通的全職太太。實際上,顧佳一直在垂簾聽政,就象許幻山崩潰之後說的:哪一個文件不是經你同意我才能簽字?

有人會說,這體現了許幻山能力有限,而顧佳能力強大。

對啊,這麼明顯的差距,我們都看得出來,難道顧佳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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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更适合做創意設計的人被推到前台去做公司的管理經營,一個更擅長做經營管理的人卻偏安一隅去做全職太太,他們自然而然的服從了社會安放在各自頭上的角色定位。

有時候,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以為你能!

許幻山覺得自己能做好一個公司的管理者,但實際上他連低頭向客戶說句軟話都做不到;顧佳覺得他自己能做好一個賢内助,全力支持丈夫的事業,但實際上公司的任何事情她都要過問都要決策,因為她一旦撒手,就會出問題!

身在職場的我們都知道,每天都要面對很多的無奈與不堪,那些晚上回家在車裡抽一根煙再上樓的男人,他們就是想把外面的風雨收拾一下,以另一種情緒面對家人。而許幻山,他連這種在車裡抽根煙放空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在職場上所有的不堪,都看在顧佳的眼裡!

錢鐘書先生在《圍城》裡就說過“同行最不宜結婚,因為彼此是行家,誰也哄不了誰,丈夫不會莫測高深地崇拜太太,太太也不會盲目地崇拜丈夫,婚姻的基礎就不牢固。” 喜歡的前提就是看彼此的時候眼裡有光,這光包含崇拜、仰慕,或者是無條件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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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問顧佳,看許幻山的時候,眼裡還有光嗎?當初那個才華橫溢的煙花設計師,早都被生意磨平了棱角;而許幻山對顧佳,恐怕也早都由愛生出了“怕”,怕她生氣,怕她失望,因為她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違背她就是違背公理。

反過來,我們假設許幻山是一個出色的女性設計師,如果她的丈夫逼她去開公司做生意,逼她向讨厭的客戶低頭服軟,逼她放棄自己心愛的藍色煙花,那麼,“為了咱們這個家好”這個經常出現在顧佳嘴裡的、心安理得的理由,恐怕就會變成被人罵死的“道德綁架”。

再假設,林有有是一個深谙顧佳内心苦悶的男閨蜜,他為了博得顧佳歡心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會被視為“浪漫”、“苦情”,而不會被罵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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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女人想勾引一個出色的男人,從而獲得他所能提供的一切物質帶來的滿足感,與男人想勾引一個出色的女人,從而獲得她所能提供的一切氣質美貌才華帶來的虛榮感,有什麼不同?

所以,很遺憾,許幻山是一個男的,注定他會走得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