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哈爾夫》的時候,
我聽見了很多很多聲音,
我聽到導演讨論了生命與自然,
聽到制片人讨論着人類與生靈,
聽到主持人讨論了影像與情感,
聽到現場觀衆讨論着情緒與自由
……
這些從别人口中深度探讨的命題都特别打動我,
可是真正戳中我的是露天影院上空那些飄揚的紅色旗幟與大面積的海報,
是導演幾杯酒下肚以後在台上肆無忌憚坦露的那些語言: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城市可以像現在一樣,
叫停了夜市街所有的酒吧與娛樂場所,
能夠在深夜裡聚集五湖四海所有的朋友,
一起坐下來安安靜靜看完一場露天電影。”
“就像我知道《哈爾夫》是一個迪士尼類型的動物成長故事,
就像我預感它特别俗套很特别煽情,
但是哈爾夫奔跑起來揚起萬丈灰塵的時候,我是真心誠意希望它能和老主人重逢。
那一刻,
我的情緒調度完全失控了。”
在半個小時前的我還迷失在唐道所有大街小巷,
我以為茫茫人海嘈雜世界裡聽音識物是一種影像化的誇張式表達,
兩天裡隻睡四個小時的我拖着轉場了無數影片現場的疲憊身軀絕望地尋路,
直到我突然聽見了那一句話——
“沒有同類,我們就無法生存了嗎?”
那一瞬間熱淚盈眶,心理一萬句的驚歎:
“是FIRST的宣傳片啊。”
然後哈爾夫奔赴向了主人,
然後我奔赴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