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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曾幾何時,喜歡上了這個墨鏡男人的電影,很難給王家衛的電影寫觀感,因為總是怅然若有所失無法言傳,如同他那隐藏在黑色之後的雙眸一般,迷離而又未知。

很難寫下概括的語言,如果可以概括,大概隻是隻言片語的感覺。

迷失的時間,嗟歎的回憶,感傷的愛情,逝去與尋找的主題,他将世界剝離開色彩缤紛的外殼,留下混沌雜亂的内核,無論是成群的癡男怨女,還是刹那的光怪陸離,都是那麼短暫驚鴻的一瞥,留不下絲絲連連零星的痕迹,仿佛有再多的大徹大悟,再多的驚天動地,最後也隻是黃粱一夢的困惑和哀怨。在這個不知是什麼的地方,靜靜的等待命運的降臨和光顧。

像一隻沒有腳的小鳥,飛啊飛的不知飛向了那裡,像打不開的鳳梨罐頭,打開了塵封的記憶,鎖住了流浪的思緒。像一壇“醉生夢死”的酒,飲下了忘記的想起。像謎一樣的2046,沉浸的是回不來的夢呓。像一去不複返的瀑布,流淌着難言的情愫和結局。如果非要下定義,我想隻有禅宗的佛語“空”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一段匆匆離去的背影到底在尋找屬于他的什麼?我覺得1990年的阿飛正傳開啟了這個世界的發問,也許她在輕輕的吟唱着重慶森林中的California Dreaming伴随着他那曼妙搖擺的身姿。也許他悄悄的走進空寂的沙漠,在割裂的江湖中蛻變為了東邪西毒,也許他在追憶着逝去的花樣年華留戀已經死去的美麗,或者他仍然愛着那個執意要離開的堕落天使。最後他打開了他心裡最隐秘的旺角卡門,走入了可以找到消失記憶的2046.

情感的枯燥掩藏在熱情洋溢的風格背後,那些絢麗耀眼能否激起你心中的那一點點思緒的漣漪,想起了卡夫卡,鳥兒是自由的,整個天空是它翺翔的空間,鳥兒是孤獨的,鳥籠和獵槍是它的宿命。所以将王家衛那似幻似真的影像褪色,那麼就隻留下了苦悶彷徨的人性。

人縱然是自由的,有形無形的桎梏卻時刻追逐着自己,在這個矛盾體的世界中,一切都看似無處可逃。于是有人選擇逃避,是傲然隐世,還是麻醉靈魂?于是有人選擇面對,是勇往執着,還是傷痕掩飾?

文字,影像,聲音,畫面都是一種介質,可當他無聲無息的将你的心靈融化為一種質地的時候,你會發現心為形役,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靈魂了。我們能做的隻有靜靜的看着他出竅,帶着自己不受任何偏移的願望四處自由的遊弋。

天地和,山無棱的時候是愛情末日的時間嘛?可是時間都可以分離,那末日是否可以随時發生。如果渴望是一種尋找的原因,那麼失望難道是他苦苦追尋的結果?

我想如果要與王家衛共鳴,首先要殺死自己的思想,換成另一種思維方式來過濾與自己原本是平行線的行為方式。可能你會沉浸其中,耳濡目染,可能你會拂袖離去,不帶走一點點的塵埃。用心來感受這個失落的映畫世界。 用心去體味孤獨,伴着那片片時間的灰燼。也許就是這瞬間,讓我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谛。 也許就是這片刻,讓我們細細的品味到了這靈魂鴉片的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