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唯一”

以我的深吻封緘

請分别送至——

米歇爾·微安

海萊娜

卡爾曼·科隆巴

萬達

我的養女奧萊特··艾卡姆

和西爾維·勒邦

還有你

西蒙娜·波伏娃。

落款:

Jean Paul ·薩特。1980。

大多人印象中的薩特是提倡存在主義、著有《存在與虛無》的法國著名哲學家,而波伏娃則是具有傳奇色彩的女性主義學者,她寫作的《第二性》一書,他們之間的感情故事也一直被後人賦予傳奇色彩。電影《花神咖啡館的情人們》便按照時間的發展順序向觀衆展現了波伏娃和薩特這一對非同尋常的情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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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以波伏娃準備教師資格考試為開端,在考試前和朋友羅拉的一番對話之中透露出,當時大多數法國女人面對的也是結婚生子,終日操勞家務,似乎這是每個女人的宿命。波伏娃在此刻就顯示出了打破世俗,“我的生活我來決定”的态度,即使父母不看好的情況下,她也執意考取法國大、中學教師資格并且成為一名老師。

正是在備考期間,她認識了影響了她一生的男人—薩特。認識初期,兩人更像是在彼此博弈。争論是他們的日常,可是每次的對話或争論,都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們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心理上都産生共鳴。兩人最終分别以第一和第二名的成績通過了教師資格考試。“智力”上的吸引使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但是電影在此處将兩人的交往過程一筆帶過,沒有過多描繪兩人對于彼此的好感是由何産生,叙事顯得有些倉促。

在波伏娃準備離開家去巴黎當老師時傳來了羅拉的死訊。兩人的命運在此有了鮮明的對比,是遵從宿命還是為自己而活,在這裡有了答案,并不是在鼓吹人人都要和命運抗争,但是想要通過影片給觀衆以啟示。

新生活即将開始,波伏娃和薩特著名的愛情合約便誕生在這個時候。薩特以自己作為一個作家為名來表明自己需要新鮮感和創作的靈感,也因此不會隻局限于一段感情之中。即使波伏娃對他很重要,但是他還需要其他偶然的愛情。最後兩人約定,兩人在這段感情中都是自由的,沒有嫉妒和欺騙。隻要想彼此坦誠全部細節,雙方便都可以尋找所謂的偶然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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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同一個地方教書的兩人經常想辦法去對方的城市找彼此。在一次見面中,薩特說自己得到了一份獎學金去德國學習,可處于愛情中的波伏娃并不願意他去。薩特便憤怒得說道,安穩的生活隻會讓人原地打轉。

當薩特在德國很快找到了另一份愛情,得知此消息留在法國的波伏娃也和自己的一名女學生露米産生了情感糾葛。薩特回來見到了露米,便也想要得到她。無奈露米對他無意,并且對他不羁的态度,更是激起了薩特的征服欲,于是他便要波伏娃去說服露米。出于對薩特的愛,波伏娃也真的去找了露米。此時的她更像是為了博得愛人歡心願意去做任何事情的“小女人”,哪怕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幾年,波伏娃提出他們應該要嘗試無性的關系,性在他們之中并不重要,她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她淡然得說道,即使自己讨厭妒忌,但同時自己也妒忌的要命,她就像一個小女生,邊說邊用手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她想要的是既不使自己受到傷害,同時也要在薩特的生活中留有重要的位置。這樣的處理方式似乎是有效的,兩人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按照自己的節奏去生活。

薩特還是處處留情,以至于薩特再一次告訴波伏娃自己因為簽證問題沒有辦法回來時,波伏娃直接發問,“告訴我,這次這個女人美不美?直發還是卷發?”從一開始,薩特選擇了波伏娃的同時給她提出了一個矛盾,就是他沒有辦法給與她一個傳統中女人的角色。他要不停地戀愛,他不要穩定的關系。他想要與波伏瓦保持那種精神交融的關系,打破社會中人與人關系中刻闆的模式。

兩人在學術界的成就以及他們微妙的關系在當時的社會也引起了轟動。波伏娃被邀請去美國演講,也就因為這次機會去美國見到了薩特所謂的“真愛”,多少有些諷刺。此次的美國之行,使波伏娃認識了她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男人,奧爾格林。和他在一起的波伏娃,在感情上似乎回歸了常态,他們在一起就如普通情侶那般,奧爾格林是一個真正願意保護她和給她一個栖身之所的男人,并且從他身上她得到了從薩特那裡無法得到的快樂。可他和波伏娃之間終究沒有好結果。盡管奧爾格林一路追随波伏娃到了法國,在一場意外的選擇中她掙紮再三還是選擇了薩特。在她幾次要和薩特決裂時,兩個人的對話使她明白,她與薩特之間的聯系是無法切斷的。他們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長在一起,并且彼此給與對方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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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以波伏娃為中心人物,所有的故事情節圍繞她來展開,由她串聯起了整部電影的人物關系。在九十多分鐘的時間中交代了對波伏娃産生重要影響的事件,沖突點連貫,使觀衆在觀影的過程中可以跟随劇情,充分感受到劇中人物的情感變化。

波伏娃的人物特點和性格跟随者劇情的發展也得以被塑造. 對于家庭,社會世俗,盡管她自身就帶有一定的反叛色彩,但是對于感情來說,她完全是一個小女生的姿态. 當薩特提出協議的時候,波伏娃在意的是自己能否做同樣的事,這種所謂的“公平”不免讓人覺得帶有一絲幼稚的色彩。出于女性對于自身的保護,她猶豫;可是出于對傳統固有性的反抗,她也同意了這個約定。

似乎波伏娃與他人的情感皆因薩特而起,當薩特在德國遇到了另一位女生,波伏娃轉而和自己的女學生産生了感情。薩特在美國有一位情人,轉而波伏娃在美國與奧爾格林也有了一段邂逅。

可是在和奧爾格林的感情中,波伏娃更像是女版的薩特,追求自我,渴望自由。但當奧爾格林為了她和别人大打出手, 波伏娃的表情印證了她還是需要被别人保護的. 薩特帶領波伏娃走進了戰場,一路和她一起披荊斬棘,使她成為了自己,但是波伏娃真的需要的是這些嗎?在薩特的面前她是女人,可是在奧爾格林面前,她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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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将大衆心中的一位女性學家從神壇拉回人間,她終究還是女人,她一次又一次想要在矛盾中作出選擇,雖然在過程中自己也受傷,但是或許正是因為和薩特的長久以來靈魂的碰撞使得她從一個制高點看清了女性在整個社會中的角色。可是從電影來看,波伏娃的一生也是被感情影響的一生,終究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