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賀梅媽媽病了,賀梅要回家去看老人,問海潮借了錢,又求海潮幫忙照顧子秋一段時間。當海潮帶着子秋回到家的時候,海潮給子秋介紹家裡的房間情況時,聽到子秋問:你什麼時候和我媽結婚?你給我媽錢了,男人給女人錢就是給聘禮,就是要結婚的意思。

這種問題,看起來有些幼稚,但是何嘗不是透着惴惴不安。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一方面渴望着父愛,一方面又恐懼着後爸。在7歲的那個年齡,或許都不會想到這樣的做法會給這個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

尤其當子秋那一聲“爸”,認真的叫出來的時候,滿眼都是期待的望着海潮,我知道那個時候的他需要就是被接受,被肯定,哪怕他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叔叔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依然不能抵擋孩子内心對父愛的渴望。當海潮溫柔而又肯定的應了他的時候,子秋那滿臉開心的笑就是發自内心最好的證明,就在那個瞬間,這個孩子才是真的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或許,很多人都隻是覺得小演員演的并沒有那麼多的潛台詞,或許他們的認識也是對的,但是,于我而言,類似經曆的發生和體會,那種強烈的代入感,讓自己有着百分之二百的放大感觸,宛如那年5歲的自己,戰戰兢兢的第一次進入爺爺他們的那個大家庭,隻是我沒有那麼幸運,那個時刻我對那個大家庭的人而言,就隻是一個陌生人,絲毫感受不到帶有善意的目光,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抓着媽媽的衣服,躲在媽媽的身後。

小孩子總是來的快,也忘得的快,但是子秋對于生活的适應,事實上并沒有真正的融入,甚至于帶着讨好的心态,小心翼翼地和小尖和淩霄相處。不管是小尖追打子秋,子秋毫不還手,還是看電視時隻有子秋一個人坐在小闆凳上,抑或淩霄給了子秋一塊西瓜,子秋才開心地去吃,甚至于吃飯把排骨給小尖,這種種,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或許蠻和諧的,但是從子秋的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他已經給自己一個很清晰的定位:白吃白住。所以,生活中的子秋,總是顯得寡言少語,總是顯得懂事禮讓,總是讨好地在和小尖相處,對于一個7歲的孩子,這些是不是都顯得過于沉重了些。這樣的孩子又怎能不讓人心疼心酸?

都說孩子是最天真,總容易開心的,但是看看這時的子秋,他又怎麼可能會真正的開心起來?其實,那年的自己,也是那般小心翼翼地對待着大家庭的每一個人,盡力地去讨好那些長輩,隻要沒有埋怨和嫌棄,似乎自己就已經是做的很好了。子秋也好,那時的自己也罷,童年不能說不好,但是,童年總是有着揮之不散的陰影,或許等長大了,一些都會好起來吧,至少當時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小尖,是主人家的孩子;淩霄,是别人家的孩子;子秋,是外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