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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都有過無法跨越悲傷、被阻隔在道路入口的時刻,也許我們都有過想法難以向對方傳達、内心郁結難以消解的時刻。也許我們有時會覺得孤獨,但也許我們不是一個人。

薇爾莉特是被撿回來的孤兒。她從小在軍中長大,被訓練成為戰争而存在的“武器”,她從未被人教過、也從未懂得過什麼是愛。

所以當少佐在戰場上身負重傷、用盡全身力氣對她說出“我愛你”,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卻把那句話當作一個線索,當作少佐留給自己的庇佑,在動畫中不斷閃回,成為無法停止的湧動的時間之流中一個永恒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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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成為一名“自動手記人偶”,學習使用打字機,學習把别人說出的話變為文字、成為一封封沉甸甸的書信。

她開始了解到,語言是擁有表面意思和隐含意思的,這很難分辨,但那些真正想要傳達給對方的想法,無論是用書信還是當面說出、如果不能坦誠、便無法傳遞。

她隐隐感覺到,自己有想要傳遞給少佐的東西。所以當霍金斯對她說,“忘了吉爾伯特的事吧”,她卻堅信少佐還“活着”,從未試圖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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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薇爾莉特,難道你不知道嗎,愛是你一遍遍喊着少佐的名字、不斷地說“想見你”,愛是你伴着金屬手臂與打字機的敲擊聲寫下傳達心意的文字,愛是你在黑暗而寒冷的海面上義無反顧、隻為尋找小島上少佐存在的痕迹,愛是你遭遇痛苦、滿身傷痕、卻把這些痛苦轉化為溫柔的力量。

電影大概有超過一半的場景都出現在陰雨天或昏暗的室内。難以想象一個一年前遭受重創的工作室能夠把暗夜描繪得如此美麗。

霍金斯為了薇爾莉特去頂撞軍中上司,薇爾莉特承受痛苦與想念、依然用心為病中的孩子寫信。可是想見卻不能見、這樣描述沉重想念的故事,為什麼會不斷沖擊我們的内心呢。

時代在不停轉變,燭火變為街燈、書信變為電話。而手寫書信,這有些古樸的、具有魅力的、充滿浪漫情懷的方式,其中卻承載着不變的感情。暗夜中的河流漂過燭火,熄滅後又點燃,漂流遠方。它為生活在現代的我們指引方向,讓我們明白存在的意義。

即使内心擁有再多痛苦,依然能夠為他人獻上深切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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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頭一如往常出現“Kyoto Animation”的字樣,可我不想再去回想那個悲慘的事件。

我不想把這部電影和它聯系起來,不想給這部電影賦予任何象征意義。

隻是,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讓那些遭遇火災的人全部生還。

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永遠沒有戰争,薇爾莉特和少佐能夠永遠生活在一起。

再讓我任性一次吧,因為我明白“活着”的含義,所以TA們“活着的證明”能夠指引我在暗夜中前行。

再讓我任性一次吧,因為我明白“永遠”的含義,所以TA們“永遠的存在”能夠讓我感受光亮與希望。

再讓我任性一次吧,平時難以啟齒的内心與想法、感謝與祝願,我都要坦誠獻給你:

京都アニメーション、あいしてる。

京都動畫,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