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蘇菲的世界》《楚門的世界》一樣精心暴露自身的似真性結構破綻,通過兩個世界的交錯與彼此影響讓“漫畫人物”逐漸覺醒,也讓人思考自己的世界是否是被人操縱與理解的。這便又觸摸到哲學問題:我們是如何認識這個世界的?我們如何認識自己?到底何為自由?笛卡爾“我思故我在”引起主體的覺醒;而康德最終确立了主體性原則,我們的知識到底來自“經驗”還是“先天”便自然存在在心靈中?康德認為,我們的先天認識認識形式構成了“知識之普遍必然性的根據”,但是也限制了我們對事物的認識:我們隻能認識事物對我們的顯現而不能認識事物自身。這似乎是因為我們的理性認識能力的限制,即我們先天便具有缺陷,這看似消極的論斷實則為“自由”開辟了空間。理性認識能力的局限性為理性的實踐能力留足了天地。人也一樣,一方面作為“自然存在物”受制于自然法則,一方面作為“人自身”又有足夠的自由空間,換言之,人是“有限的理性存在”。

突然發現《兩個世界》《蘇菲的世界》《楚門的世界》都帶有“世界”二字,被精心構造的似真似世界,具有“上帝”的世界。我們無法擺脫對生存世界的想象,對“造物主”或哪怕是蘇格拉底的小精靈的思考,我們擁有自由嗎?

但不管怎樣,“我們生來在枷鎖之中,卻無時不向往自由”。